第5章媳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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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時屋內也就柳寧和張淩兩人，因著張淩傻氣，柳寧倒也並不曾真的將他當作是成年男子相待，再加上柳寧心底深處對男女有別的觀念尚未達到古人的標準，因而也不見外，清理完了傷口，就打算取點烈酒給他消毒，誰想這張淩竟是不樂意了：“不，我不要弄傷口了，疼……”
“豈有不疼的道理？這就告訴你，日後遇著這事，要學會躲。”
柳寧口氣並不輕快，使得張淩有些畏懼：“姐姐生氣了？”
“未曾。”
“姐姐就是生氣了。”
柳寧無奈，嘆了氣道：“好吧，我就是生氣了。”
“那姐姐何故生氣？”
柳寧扁了扁嘴看向張淩，卻是說不出話來，直接拿了一棉花蘸著烈酒敷在了額頭的傷口處，惹來了張淩的一聲冷嘶：“姐姐，疼！”
看著他眼眶裏有淚水打著轉，顯然是真的疼著了，柳寧立刻拿開了棉花小心地吹了吹，道：“好點沒？”
張淩委屈地點了點頭，然後又說：“姐姐，身上也疼。”
柳寧撇了撇嘴，起身道：“已經去叫你阿爹了，身上的傷口，等你回家，讓你阿爹處理。”
誰想張淩還傲嬌了，甩過頭哼了一聲說：“我才不要。”
看著這般大的人撒嬌，柳寧倒也覺得可愛，掩著嘴笑道：“為何？”
張淩說：“阿爹沒有姐姐好看，也沒有姐姐溫柔。”
柳寧的笑意更甚了，想來他經常受傷，張錚又是個粗人，應該弄得他很疼吧！
“那也沒法，男女授受不親，身上的傷，只能讓你阿爹來處理。”
柳寧再開放，卻也還沒有窺伺男子身體的嗜好，縱使在前世，她除了見過屏幕上的腱子肉之外也沒見過真人版的。
張淩一楞，艱難地在理解著柳寧的話，對男女授受不親實在弄不懂，所幸直接忽略了，緊著眉問：“可是我不想讓阿爹處理，難道身上的傷，以後都只能讓阿爹處理嗎？”
看著他這般認真模樣，柳寧不好隨意敷衍，想了想說：“倒也不是……”
“我就知道，姐姐最好了，姐姐不會不管我的。”
柳寧的話被打斷，不樂意地嗔了他一眼，說：“我可沒說是我。”
張淩聞之略顯遺憾：“那還能找誰？”
柳寧說：“等你以後成了親，還可以找你媳婦啊。”
“媳婦是誰？”張淩更加不解，不認識這個叫媳婦的人。
柳寧沒轍，只能耐著性子說：“就是可以幫你處理身上傷口的人啊。”
張淩恍然大悟明白了：“那姐姐做我的媳婦吧，我不要阿爹做我媳婦了，姐姐現在就可以幫我處理傷口。”
說者天真，還打算寬衣解帶讓柳寧上藥，卻不想柳寧竟是怒了：“好你個小子，我待你真心，你卻拿這些言語來調戲我？”
張淩一楞，有些害怕地縮起了手，說：“姐姐生氣了？”
柳寧輕哼了一聲不說話，張淩卻是突然急哭了：“好媳婦，我錯了，我也是真真的心，還熱乎乎的，不信你拿出來看呀。”
他以為柳寧是說他待她不夠真心，著急地猶如熱鍋上的螞蟻，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給柳寧看自己的真心。
柳寧在一旁聽著氣急，緋色迅速爬過了自己整張臉，嗔道：“休要再胡言亂語，若再這般隨意胡說，仔細你的舌頭。”
張淩不哭了，反是疑惑地看著柳寧：“姐姐，你臉怎地這般紅？阿爹說，臉太紅就是病了，姐姐病了嗎？”
看他的樣子，柳寧突然為自己先前的羞赧感到了可恥，搖了搖頭說：“沒有。”
張淩似懂非懂地捎了捎頭說：“阿爹說，臉紅如果不是生病，那就是羞羞了，姐姐這是羞羞了？”
柳寧：“……”一口氣提上來，可楞是壓下去了。
張淩卻不知察言觀色，歡呼雀躍地說：“姐姐羞羞了，那就不要做我媳婦了，我當你媳婦吧。”
柳寧突然覺著將張淩請進來就是大錯特錯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：“你甚意思？”
話才說完，發現自己的右手就被張淩強行給拉了過去，紅霞再次爬滿臉頰，正要說什麽，卻見到張淩嘟著嘴看著柳寧的手腕，那裏正是今早摔馬時留下來的破皮傷口，因著一到鋪子裏就要給王月瑤洗頭，如今倒是快要爛開了。
“姐姐也有傷，就讓阿淩來給你處理吧，姐姐不做阿淩媳婦，阿淩做姐姐媳婦。”
柳寧看著他，不知為何突然不羞了，反而有一絲溫暖從心底蔓延上來，漸漸地浸潤了雙眼。
“姐姐不哭，阿淩很小心的，不會像阿爹那樣壞壞，讓姐姐疼的。”
柳寧抽回了手告訴自己不能和小孩計較，收拾了情緒之後，繼續給張淩處理額頭上的傷口，因為方才的拌嘴，還有最後的包紮還未完成。
“果真聽阿爹話，為何方才又和那些小孩打架了？”
張淩聽到這個，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錯，忙不疊地低下頭來。
“他們說姐姐的不是，那就是壞小孩。”
柳寧心頭再次一熱：“怎麽說姐姐的不是就是壞小孩了？”
張淩依舊低著頭，輕輕地說：“姐姐是好人，說好人壞話的人都不是好人。”
“那他們先前欺負你，你怎地不還手？”
張淩覺著柳寧說地有理，想了很久才糾結地說：“因為阿淩是壞人？”
柳寧：“……”
張錚就是轉身賣個野兔，卻不想張淩就是不見了，老人家在市集裏一頓好找，沒找著張淩，反而一個身姿搖曳巧笑倩兮的人兒找到了他。
“姑娘，若不是張淩惹了禍？”
香冬掩著嘴搖頭笑道：“不曾，還請張伯隨我來就是。”倒是隨了柳寧，一道喚張錚為張伯了。
張錚應了一聲，惶恐地跟在香冬身後略顯拘謹，臨到的時候才問：“敢問姑娘東家是？”
“正是柳寧姐姐。”
“噢，竟還是個故人。”
聽到是柳寧，張錚的心倒是安了，張淩在她那裏，即便好不到哪裏去卻也萬萬壞不得。他記得柳寧實非因為今晨相助之事，而是因為兩日前王媒婆竟是找上門來。
因著張淩又傻又癡，張錚還從未想過竟然會有人來為他說親，一聽到是柳寧的時候，瞬嚇了一跳，覺得實在耽誤人家姑娘。
今天遇著柳寧，見她舉止好生端莊大度，倒也不見小女兒家情態，想來定是說親未成，被她爹娘就先給拒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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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豈有不疼的道理？這就告訴你，日後遇著這事，要學會躲。”
柳寧口氣並不輕快，使得張淩有些畏懼：“姐姐生氣了？”
“未曾。”
“姐姐就是生氣了。”
柳寧無奈，嘆了氣道：“好吧，我就是生氣了。”
“那姐姐何故生氣？”
柳寧扁了扁嘴看向張淩，卻是說不出話來，直接拿了一棉花蘸著烈酒敷在了額頭的傷口處，惹來了張淩的一聲冷嘶：“姐姐，疼！”
看著他眼眶裏有淚水打著轉，顯然是真的疼著了，柳寧立刻拿開了棉花小心地吹了吹，道：“好點沒？”
張淩委屈地點了點頭，然後又說：“姐姐，身上也疼。”
柳寧撇了撇嘴，起身道：“已經去叫你阿爹了，身上的傷口，等你回家，讓你阿爹處理。”
誰想張淩還傲嬌了，甩過頭哼了一聲說：“我才不要。”
看著這般大的人撒嬌，柳寧倒也覺得可愛，掩著嘴笑道：“為何？”
張淩說：“阿爹沒有姐姐好看，也沒有姐姐溫柔。”
柳寧的笑意更甚了，想來他經常受傷，張錚又是個粗人，應該弄得他很疼吧！
“那也沒法，男女授受不親，身上的傷，只能讓你阿爹來處理。”
柳寧再開放，卻也還沒有窺伺男子身體的嗜好，縱使在前世，她除了見過屏幕上的腱子肉之外也沒見過真人版的。
張淩一楞，艱難地在理解著柳寧的話，對男女授受不親實在弄不懂，所幸直接忽略了，緊著眉問：“可是我不想讓阿爹處理，難道身上的傷，以後都只能讓阿爹處理嗎？”
看著他這般認真模樣，柳寧不好隨意敷衍，想了想說：“倒也不是……”
“我就知道，姐姐最好了，姐姐不會不管我的。”
柳寧的話被打斷，不樂意地嗔了他一眼，說：“我可沒說是我。”
張淩聞之略顯遺憾：“那還能找誰？”
柳寧說：“等你以後成了親，還可以找你媳婦啊。”
“媳婦是誰？”張淩更加不解，不認識這個叫媳婦的人。
柳寧沒轍，只能耐著性子說：“就是可以幫你處理身上傷口的人啊。”
張淩恍然大悟明白了：“那姐姐做我的媳婦吧，我不要阿爹做我媳婦了，姐姐現在就可以幫我處理傷口。”
說者天真，還打算寬衣解帶讓柳寧上藥，卻不想柳寧竟是怒了：“好你個小子，我待你真心，你卻拿這些言語來調戲我？”
張淩一楞，有些害怕地縮起了手，說：“姐姐生氣了？”
柳寧輕哼了一聲不說話，張淩卻是突然急哭了：“好媳婦，我錯了，我也是真真的心，還熱乎乎的，不信你拿出來看呀。”
他以為柳寧是說他待她不夠真心，著急地猶如熱鍋上的螞蟻，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給柳寧看自己的真心。
柳寧在一旁聽著氣急，緋色迅速爬過了自己整張臉，嗔道：“休要再胡言亂語，若再這般隨意胡說，仔細你的舌頭。”
張淩不哭了，反是疑惑地看著柳寧：“姐姐，你臉怎地這般紅？阿爹說，臉太紅就是病了，姐姐病了嗎？”
看他的樣子，柳寧突然為自己先前的羞赧感到了可恥，搖了搖頭說：“沒有。”
張淩似懂非懂地捎了捎頭說：“阿爹說，臉紅如果不是生病，那就是羞羞了，姐姐這是羞羞了？”
柳寧：“……”一口氣提上來，可楞是壓下去了。
張淩卻不知察言觀色，歡呼雀躍地說：“姐姐羞羞了，那就不要做我媳婦了，我當你媳婦吧。”
柳寧突然覺著將張淩請進來就是大錯特錯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：“你甚意思？”
話才說完，發現自己的右手就被張淩強行給拉了過去，紅霞再次爬滿臉頰，正要說什麽，卻見到張淩嘟著嘴看著柳寧的手腕，那裏正是今早摔馬時留下來的破皮傷口，因著一到鋪子裏就要給王月瑤洗頭，如今倒是快要爛開了。
“姐姐也有傷，就讓阿淩來給你處理吧，姐姐不做阿淩媳婦，阿淩做姐姐媳婦。”
柳寧看著他，不知為何突然不羞了，反而有一絲溫暖從心底蔓延上來，漸漸地浸潤了雙眼。
“姐姐不哭，阿淩很小心的，不會像阿爹那樣壞壞，讓姐姐疼的。”
柳寧抽回了手告訴自己不能和小孩計較，收拾了情緒之後，繼續給張淩處理額頭上的傷口，因為方才的拌嘴，還有最後的包紮還未完成。
“果真聽阿爹話，為何方才又和那些小孩打架了？”
張淩聽到這個，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錯，忙不疊地低下頭來。
“他們說姐姐的不是，那就是壞小孩。”
柳寧心頭再次一熱：“怎麽說姐姐的不是就是壞小孩了？”
張淩依舊低著頭，輕輕地說：“姐姐是好人，說好人壞話的人都不是好人。”
“那他們先前欺負你，你怎地不還手？”
張淩覺著柳寧說地有理，想了很久才糾結地說：“因為阿淩是壞人？”
柳寧：“……”
張錚就是轉身賣個野兔，卻不想張淩就是不見了，老人家在市集裏一頓好找，沒找著張淩，反而一個身姿搖曳巧笑倩兮的人兒找到了他。
“姑娘，若不是張淩惹了禍？”
香冬掩著嘴搖頭笑道：“不曾，還請張伯隨我來就是。”倒是隨了柳寧，一道喚張錚為張伯了。
張錚應了一聲，惶恐地跟在香冬身後略顯拘謹，臨到的時候才問：“敢問姑娘東家是？”
“正是柳寧姐姐。”
“噢，竟還是個故人。”
聽到是柳寧，張錚的心倒是安了，張淩在她那裏，即便好不到哪裏去卻也萬萬壞不得。他記得柳寧實非因為今晨相助之事，而是因為兩日前王媒婆竟是找上門來。
因著張淩又傻又癡，張錚還從未想過竟然會有人來為他說親，一聽到是柳寧的時候，瞬嚇了一跳，覺得實在耽誤人家姑娘。
今天遇著柳寧，見她舉止好生端莊大度，倒也不見小女兒家情態，想來定是說親未成，被她爹娘就先給拒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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